醒的時候天很亮,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記得是凌晨睡的,雖然這麼說,可是確切的時間一覺醒來就忘了。
我試著把眼睛睁開,身體感受到的溫度不太自然。看了看時間,下午兩點多,我錯過了早餐跟晚餐。
『 我記得我有蓋好棉被才對 』我這麼想著。
棉被很大一件,厚實的柔軟但是稍嫌重了點,不是很高級的那種,有時候睡覺中潛意識的翻身會讓被單跟裏被分開,每次都要不斷重複拉開、調整的動作,後來就隨他去了。雖然如此,以前也從來沒有過突然不見的情況。
『 消失一段時間對你我都好吧! 』搞不好他在哪裡想著,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例行公事的完成了刷牙洗臉的工作,接著喝了一點水。不知道為什麼,早上的飲水機總是有一種很特殊的味道,好像有沸騰到一個沸騰不起來的時候產生出來的小精靈住在裡面的樣子。而且似乎有輪班制度這樣的東西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存在,控制著精靈們出現的方法跟時間。總而言之,那個味道很奇妙。
完全清醒之後我開始四處遊蕩。時間是一月下旬,學校已經開始放假了,來自各地的學生回去了之後,下午三點四十分的山上除了流浪狗以外,沒有什麼生命力。不過到挺難得的天氣不錯,在太陽周邊的雲好像都有共識般的站穩著牽著手,溫度也回復到很自然的狀態。
很無聊的時間,我試著找尋一樣東西可以讓我專注的。揉了一下眼睛,我注意到了一株草。周圍的草都很短,他很明顯的容易讓人注視到。該怎麼形容呢,好像穿過我的視網膜硬性的分開左右腦的那般直立,是真的看不出來倒向哪邊。我面向他繞了一圈,還是感覺不出來他往哪邊倒。
『 沒有辦法噢!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情,可是能接受的人不多呀! 』他這麼說。
『 那不是挺辛苦的嗎? 』
『 是啊! 』
『 那你為什麼不跟其他草一樣,平平淡淡的過呢,站這麼高,風險很大呢! 』我問。
『 這是理念問題噢! 』
至此,他再也不說話了。我從未想過可以跟草這樣聊天,我也試著找尋另一株可能會講話的草。說講話也不太對,他只是那種很不自然的發出聲音而已,也許在他們草的一族裡面有特殊的稱呼也不一定。